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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) (第2/3页)
止,他双目轻阖,一言不发地闻着少年身上的气息,周身的戾气也跟着消散于无。 高管事跪了许久,始终没有听见惨叫声,他试探地抬起头,当即惊掉了下巴。 怎么回事? 王爷怎么没杀人? 这不应当啊。 高管事愣在原地,目光也跟着停留了太久,薛放离似有所感地看他一眼,高管事当即一个哆嗦,猛地匍匐在地,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一通。 薛放离神色倦怠地开口:滚去取药。 高管事急忙应下:是! 他一头冷汗地站起来,扭头就跑,恨不得拔足狂奔。 江倦给薛放离揉了好一会儿,嫌累了,他开始偷懒,企图用说话代替动手,王爷,你总是会头痛吗? 嗯。 其实这也是江倦第一次实践推拿,他是从小被宠大的小孩,再加上身体不好,家里几乎把他当眼珠子在疼,好在江倦被养得性格不错,除了吃不得苦以外,没什么坏毛病。 江倦又问薛放离:我的推拿是不是还不错。 尚可。 江倦心满意足。 没多久,高管事回来。他似乎一刻也不敢逗留,出去时一身冷汗,回来时又是一身急汗,薛放离接过药瓶。 推拿大师趁机跑路,江倦低头看看,好奇心发作了,他记得文中并没有明确地介绍过离王的病,只说无法治愈,便问道:王爷,您的病是什么呀? 喉结滚动几下,薛放离服下药丸,目光却是陡然冷了下来。 什么病?疯病。 他漠然地望着江倦。 尚书府上不受宠的三公子,说是从小在乡下长大,性格胆小又畏缩。他看不然。 胆子倒是大。从被送进离王府起,什么都敢做,什么都敢说。 想杀他,易如反掌。 不过 薛放离想起少年的眼神。没由来的雀跃与期盼,明净得好似没有惹上一丝尘埃,看他便是看他,没有惶恐,更没有不安,只是看着他而已。 杀了他,不至于。 赶走便是。 思此及,薛放离缓缓开口:咳血。 药物似乎缓和了他的痛苦,薛放离又披上了那层温文尔雅的皮囊,只是神色之间却多出了几分疏离。 咳血啊。 江倦睁大眼睛。 会引起咳血的疾病,好像都蛮严重的,难怪书里的薛放离会在成亲第二日去世。 江倦叹了口气,然后非常诚实地问薛放离:王爷,你好点了吗,还可以接着拜堂吗? 拜完堂,从此你便是离王府的人了,薛放离轻叩药瓶,漫不经心地说,本王时日无多,只会委屈你。 不委屈,江倦眨眨眼睛,如果快乐做咸鱼也是一种委屈,他真的愿意委屈一辈子。江倦真心实意地说,王爷光风霁月,算是我高攀。 薛放离瞥了他一眼,趁还未拜堂,送你走,你意下如何。 当然不怎么样,江倦拼命摇头,我愿长伴王爷左右。王爷生,我是王爷的人,王爷不在了,我可以替王爷守一辈子王府。 薛放离: 他与江倦对视,少年乌黑的瞳仁里一片赤诚。手指又轻叩几下药瓶,良久,薛放离道:既然如此,过几日我再问你一遍。 话落,他低头轻咳几声,指间当真渗出几丝血迹。 江倦看见了,唏嘘不已。 唉,没有过几天啦,小说里第三章 你就没了。 仆人给薛放离捧上金盆,他慢条斯理地净手,水波荡漾中,薛放离莫名想起江倦说过的话。 我愿长伴王爷左右。王爷生,我是王爷的人,王爷不在了,我可以替王爷守一辈子王府。 病弱至此,走几步路都会心口疼,能撑多久? 他无声轻嗤,嗓音倒是温和。 那便继续拜堂吧。 喜婆自知方才在阎罗殿前兜了一圈,慌乱地擦擦额头的冷汗,她堆起了满脸笑,扯开嗓子喊道:一拜天地! 二拜高堂! 夫妻对拜! 送入洞房! 话音刚落,江倦突然想起了什么。 拜堂这一段的剧情是什么来着? 离王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,他令人畏惧,更令人恐慌。江念记得自己从下了轿起就低着头,不敢窥视分毫,那一路走得心惊胆战,更可怕的是,中途他竟发了病,江念目睹离王杀了许多仆从,血流成河。 江倦:??? 他看看面前温润如玉的薛放离,又看看毫发无损的仆从,再一次深深地陷入了迷茫之中。 第3章 想做咸鱼第3天 江倦沉思许久。